司汤达
司汤达(Stendhal,1783——1842)法国作家,生于律师家庭。受18世纪启蒙运动影响,向望法国大革命,曾在拿破仑军队服役。1823-1825年发表论著《拉辛与莎士比亚》,提出体现现实主义精神的文学原则。
首次出版于1830年的长篇小说《红与黑》是司汤达的代表作,副题为《1830年纪事》。
主人公于连平民出生,“小伙子有十八九岁年纪,外表相当文弱。五官不算端正,却很清秀,”整天抱着书本不放,不愿做力气活,因而遭到了家里人的嫌弃与怨恨,甚至经常被父亲和两个哥哥毒打。
拿破仑
于连非常渴望像拿破仑那样“由一个既卑微又穷困的下级军官,只靠他身佩的长剑,便做了世界上的主人”。转眼间,于连不再提起拿破仑,他宣布打算做教士。因为“如今我们眼见四十岁左右的神父能拿到十万法郎的薪俸。这就是说他们能拿到十万法郎,三倍于拿破仑当时手下的著名的大将的收入。”于是,他拜在西朗神父的门下,钻研神学。并仗着“一副常见痴子才有的惊人记忆”把拉丁文《新约》背得滚瓜烂熟,这事轰动了全城。
维立叶尔城的市长德·瑞那是个胸口挂满勋章的贵族。他五十岁左右,拥有全城最漂亮的花园和全城最漂亮的妻子,但是从巴黎来的旅行者很快就会发现他有一种夹杂着几分智力狭窄和缺乏想象力的自满与自得的神态,“除了金钱、权势、勋章的贪欲以外,对于一切都是麻木不仁”。在这座城市还有一个连市长都惧他三分的重要人物,贫民寄养所所长哇列诺先生。
为了显示自己高人一等,市长决定选聘精通拉丁文的于连。当索黑尔老爹听到瑞那先生提出要聘用他儿子的提议时,“老木匠始而惊愕,继则欣喜。不过,他听的时候拉长着脸,装得很淡漠:这一带山民最擅长装聋作哑以掩饰他们的精明。”
市长年轻漂亮的妻子瑞那夫人在修道院长大,她对丈夫那种庸俗粗鲁的男人,打心底里就感到厌恶。由于没有爱情,她把心思全放在了3个孩子的教养上。最初,她把于连想象为一个满面污垢的乡下佬,谁知见面时却大出她的所料:这个年轻人竟是这样白皙,眼睛又这样温柔动人。还以为他“实际上是一个少女”故意假扮的男装。她对于连产生了格外的好感,甚至觉得“只有在这个少年教士的心里,才有慷慨、高尚、仁爱”。
在此期间,瑞那夫人的女仆爱丽沙也爱上了于连,爱丽沙在得到一笔遗产后,她要西郎神父转达她爱慕于连之情,但被于连拒绝了。瑞那夫人得知此事,心里仿佛泻落一股幸福的流泉,她发觉自己对于连产生了一种从未有过的一种粉红色爱情。“瑞那太太想着的爱情,就像我们想的彩票一样,都是一种骗局,是一种疯子追求的幸福。”
夏天,市长一家搬到凡尼镇乡下花园别墅居住,晚上全家聚在一株菩提树下乘凉的时候,于连无意间触碰到了瑞那夫人的手,她一下子缩了回去,于连以为瑞那夫人看不起他。第二天晚上,瑞那夫人的手被于连偷偷地紧握着。“我去握她的手,她缩了回去;今天,我把手抽回来,她却抓了过去,而且紧握不放。好啊,真是好机会,把她对我的轻蔑,统统回敬过去!”
爱情与道德责任把瑞那夫人折腾得一夜未曾合眼。瑞那夫人决定用冷淡的态度去对待于连。可当于连不在时,她又忍不住满怀相思。而于连也变得更加大胆,他在心里暗想:“我应该再进一步,务必要在这个女人身上达到目的才好。如果我以后发了财,有人耻笑我当家庭教师低贱,我就让大家了解,是爱情使我接受这位置的。”
深夜2点,于连闯进了她的卧房。开始,瑞那夫人很生气于连的无礼行为,但当她看到于连“两眼充满眼泪”时,便心生同情。她想,如果在10年前能爱上于连该多好啊。不过,在于连心里,他的爱完全是出于一种野心,一种因占有欲而产生的狂热。他那样贫穷,能够得到这么高贵、这么美丽的妇人,已经是上天的恩赐了。“瑞那夫人软偎在他身旁,凝视着他,而他,凝视着这些足可构成一份彩礼的珠宝衣物 。”
不久,皇帝驾临维立叶尔,在瑞那夫人的安排下,于连被聘当上了仪仗队队员。这使于连有了在公众面前大出风头的机会。迎驾期间,于连作为陪祭教士参加瞻拜圣骸典礼。之后,他对木尔侯爵的侄子、年轻的安倍主教十分崇敬。心想安倍主教如此年轻而有如此显赫的地位,且倍受女人的青睐,于是暗下决心“宁愿受宗教的制裁,也要达到令美人羡慕的境界”。
此时瑞那夫人心爱的儿子病危,她认为这是上帝对自己不道德行为的一种惩罚,她陷入了可怕的忏悔。这时,爱丽沙又把瑞那夫人的事暗中告诉了哇列诺先生,哇列诺早先曾贪恋瑞那夫人的美色碰过一鼻子灰,便趁机给市长写了一封告密信。但市长担心如果把妻子赶出家门,自己将失去一大笔遗产,而且也有损于自己的名誉,市长采取“只怀疑而不证实”的办法。但在这座城市里,街谈巷议对瑞那夫人和于连却越来越不利。一次爱丽沙向西朗神父忏悔时,又说出了于连与瑞那夫人的秘密关系。关心于连的神父让他到省城贝尚松神学院进修。告别后的第三天夜里,于连又冒险赶回维立叶尔,与瑞那夫人见面,此时的瑞那夫人由于思念的痛苦,已憔悴得不像人样了。“她以为爱我会要了她儿子的命,而这可怜的女人爱我又远胜于爱她儿子!是呀,无可怀疑,悔恨会把她折磨死的;由此可见爱情的伟大。”
初到贝尚松神学院,那门上的铁十字架,修士的黑色道袍,和他们麻木不仁的面孔都使于连感到恐怖。还好院长彼拉神父是西郎神父的老相识,因此对于连特别关照。他对于连说:“嘻笑就是虚伪的舞台。”“对外界的‘浮华虚荣’不要太‘多愁善感’。”
在321个学生中,绝大部分是平庸的青年,由此于连自信会迅速获得成功。他悄悄对自己说:“在拿破仑统治下,我会是个军曹,在未来的神父当中,我将会是个主教。”由于学习成绩名列前茅,院长还让他担任《新旧约》全书课程的辅导教师。
但神学院是个伪善的地方。彼拉院长受到排挤辞职不干了,他介绍于连做木尔侯爵的秘书。侯爵瘦削而矮小,是个极端的保皇党人,法国大革命时,他逃亡国外,王朝复辟后,他在朝中取得了显赫的地位。于连每天的工作就是为他抄写稿件和公文,侯爵对于连十分满意,派他去管理自己两个省的田庄,还负责自己与贝尚松代理主教福力列之间的诉讼通讯,后又派他到伦敦去搞外交,赠给他一枚十字勋章,这使于连得到了极大的成功获得感。
于连在贵族社会的熏陶下,很快学会了巴黎上流社会的艺术,成了一个花花公子,甚至在木尔小姐的眼里,他也已脱了外省青年的土气。木尔小姐名叫玛特尔,是一个有金栗色头发,体态匀称,非常秀丽的姑娘,但“这双眼睛透露出一种内心可怕的冷酷”。她读过许多浪漫主义爱情小说,并被3世纪前一段家史所激动:她的祖先木尔是皇后玛嘉瑞特的情夫,被国王处死后,皇后向刽子手买下了他的头,在深夜里亲自把它埋葬在蒙马特山脚下。她十分崇拜皇后的这种为爱情而敢冒大不韪的精神,她的名字玛特尔就是皇后的爱称。“天哪!我在这儿见到了什么?不是飞扬浮躁的虚荣心,便是等等不同的自尊心,此外就什么也没有。”
起初,于连并不爱玛特尔那清高傲慢的性格,但想到“她却能够把社会上的好地位带给她丈夫”时,便热烈地追求起她来。玛特尔也知道于连出身低微,但她怀着一种“我敢于恋爱一个社会地位离我那样遥远的人,已算是伟大和勇敢了”的浪漫主义情感,因此,她在花园里主动挽着于连的胳膊,还主动给他写信宣布爱情。为了考验于连的胆量,她要于连在明亮的月光下用梯子爬到她的房间去。于连照样做了,当晚她就委身于他了,过后玛特尔很快就后悔了。
一次,他们在图书室相遇,她边哭边对于连说:“我恨我委身于第一个来到的人。”于连感到痛苦,他摘下挂在墙上的一把古剑要杀死她,玛特尔一点都不害怕反而骄傲地走到于连面前,她认为于连爱她已经爱到要杀了她的程度,便又与他好起来。夜里于连再次爬进她的房间,她请求于连做她的“主人”,自己将永远做他的奴隶,表示要永远服从他。可是,只要于连稍许表露出爱慕的意思,她又转为愤怒,毫不掩饰地侮辱他,并公开宣布不再爱他。
因为于连的记忆力很好,木尔侯爵让他列席一次保王党人的秘密会议,会上有政府首相、红衣主教、将军。会后,木尔侯爵让于连把记在心里的会议记录冒着生命危险带到国外去。在驿站换马时,差点被敌方杀害,幸好他机警地逃脱了,与外国使节接上了头,然后留在那等回信。在那儿他遇到俄国柯哈莎夫王子,他是个情场老手,于连便把自己的爱情苦恼讲给他听,他建议于连假装去追求另一个女性,以达到降伏玛特尔的目的,并把自己的五十三封情书交给她,“把这些信转抄一份寄给你所选定的女性,这个女性必须是瞧你不起的对方的熟人。”
于连回到巴黎后,将这些情书一封封寄给元帅夫人,元帅夫人受了感动,给于连回信,玛特尔再也忍耐不住了,跪倒在于连的脚下,求他爱她,于连的虚荣心得到极大的满足,“看呀!这个骄傲的女人,居然躺在我的脚下了!”不久,玛特尔发现自己怀孕了,她写信告诉父亲,要他原谅于连,并成全他们的婚事。侯爵在爱女坚持下,一再让步。先是给了他们一份田产,准备让他们结婚后搬到田庄去住。随后又给于连寄去一张骠骑兵中尉的委任状,授予贵族称号。
于连在骠骑兵驻地穿上军官制服,陶醉在个人野心满足的快乐中,“由于恩宠,刚刚才做了二天的中尉,他已经在盘算在三十岁上,就能做到司令。”
这时,他突然收到了玛特尔寄来的急信。信中说:一切都完了。于连急忙回去,原来瑞那夫人给木尔侯爵写信揭露了他们原先的关系。这时恼羞成怒的于连立即跳上去维拉叶尔的马车,买了一支手枪,随即赶到教堂,向正在祷告的瑞那夫人连发两枪,夫人当场中枪倒地。于连因开枪杀人被捕。
入狱后,他头脑冷静下来,对自己行为感到悔恨和耻辱。他意识到野心已经破灭,但死对他并不可怕。瑞那夫人受了枪伤并没有死。稍愈后,她买通狱吏,免得于连受虐待。于连知道后痛哭流涕。玛特尔也从巴黎赶来探监,为营救于连四处奔走,于连对此并不感动,只觉得愤怒。公审的时候,于连当众宣称他不祈求任何人的恩赐,他说:“审判我的,全是些非我族类的人。”“我在陪审官的席上,没有看见一个富有的农民,而只是些令人气愤的资产阶级的人。”结果法庭宣布于连犯了蓄谋杀人罪,判处死刑。瑞那夫人不顾一切前去探监。“舆论固然能推动自由,但其弊端往往在干预不相干的事。”
于连这才知道,她给侯爵的那封信,是由听她忏悔的教士起草并强迫她写的。于连和瑞那夫人彼此饶恕了,他拒绝上诉,也拒绝做临终祷告,以示对封建贵族阶级专制的抗议。在一个晴和的日子里,于连走上了断头台。玛特尔买下了他的头颅,按照她敬仰的玛嘉瑞特皇后的方式,亲自埋葬了自己情人的头颅。至于瑞那夫人,在于连死后的第三天,抱吻着她的儿子,也离开了人间。
《红与黑》所塑造的“少年野心家”于连这个人物形象,已成为个人奋斗的野心家的代名词。
英国作家毛姆说:“于连在司汤达笔下非常生动,是在各个时代都具有典型意义的人物。”
司汤达说:“这一切原本就是丑恶的哪里有股票配资线上,唯其意图越真,才越丑恶。这是于连性格有亏的地方:对粗鄙之辈,他们的傲慢无礼固然使他痛苦,而他们的曲意逢迎同样惹他厌恶与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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